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銅鑼灣最寧靜的街


各位時常到銅鑼灣逛街shopping的朋友們,對 #白沙道 有什麼印象?


對銅鑼灣企鵝(亦即筆者,是的,#有些企鵝喜歡寫字的啊 )來說,白沙道是一條旺中帶靜的街。白沙道為部份時間行人專用區,周一至五晚上、周六日和公眾假期中午至凌晨,謝絕車輛,即使步速慢如企鵝,也能放心輕鬆散步。


兩旁都是唐樓,白沙道上既有老店如太平館餐廳、老三陽大閘蟹、巴黎毛冷,都是適合像近日這般天氣轉涼的日子去逛逛的店;也有時尚精品店和型格樓上舖,如茶室、咖啡店、禮服店、滑板店等等,短短不足百米,就足夠逛上半個下午。


而企鵝最喜歡的,是唐樓內的超過半世紀的 #水磨石樓梯 ,扶手的那種冰涼和滑溜,顯然就是歲月累積下來的觸感啊!堪稱觸得到的歷史感 。


不過,今次銅鑼灣企鵝要介紹的,是一位跟白沙道有關的詩人,他的名字是 #呂永佳

在社區文學網站《我街道,我知道,我書寫》上,呂永佳寫了一首名為〈白沙道〉的詩,其中兩句是這樣的:

或許這裏本來有雪 並聚成白沙


看到「雪」,身為企鵝,當然眼前一亮!但翻查資料(嗯嗯,是的, #有些企鵝喜歡查資料 ),卻找不到白沙道曾是冰天雪地的紀錄,當然,詩人寫了「或許」,即只是一種聯想,但為什麼商店臨立的街會讓詩人有這種聯想?


企鵝想不通,惟有相約詩人一問。


帶他來到銅鑼灣的是 #電車


在颱風連連的某個十月天,企鵝到詩人現居的烏溪沙,談論了一整個下午銅鑼灣。原來,呂永佳在十多年前曾經住在銅鑼灣,雖然只住了兩年,但在那段時日在銅鑼灣獲得的養份、醞釀成的靈感,足夠他在往後日子,即使已搬到九龍灣或烏溪沙,一再寫下一篇篇詩或散文。


大概在2006年,呂永佳剛從浸大中文碩士畢業,投身教育界成為中學教師。他決定搬離父母在青衣的家,到銅鑼灣自立生活。帶他來到銅鑼灣的是電車。他喜歡電車沒有冷氣,敞開車窗,迎著自然流動的風,城市彷彿觸手可及,一種真正穿梭在城市中的感覺。


因而,他自立的新居,也十分靠近電車站,就在利園山道的寶榮大樓上。在觀塘上班的他,上下班時只乘地鐵或巴士,而不乘電車,但只要在假日,或跟友人相約在西環打羽毛球,他就會預早出門,登上電車,慢慢搖到目的地。


好像整條街都屬於我的


說回白沙道,原來是呂永佳回家的路。其實,真要是說順路的話,經 #啟超道#蘭芳道 也可以,但呂永佳總覺得啟超道和蘭芳道太繁忙,而偏愛白沙道。他最愛在深夜時份,當商店都打烊了,招牌的燈也都熄滅了,走在白沙道上,他感受到一種在日間無法想像的寧靜,靜得像冬日走在降下初雪的異國街道上那樣。


「如果你去過雪地,就會知道,那是怎樣的寧靜。」詩人說。


「對了,下雨是嘈吵的,而下雪卻是寧靜的。」鵝說。


「是啊,靜得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。我用『雪』,是因為我想說那裏像下雪般寧靜,但又不想用『寧靜』這個詞。惟有詩才能表達我當時的感受,如果換成散文或日常語言的話,就會變成『一個人走在白沙道上,像我在日本踏在雪上般寧靜,而且只聽到自己呼吸聲』,不是嘈吵到不得了嗎?」詩人笑著解釋道。


「平日,這個地方不屬於你,而屬於公眾,屬於拉著行李箱去Sogo購物的人;但到了夜晚,當遊人都走了,好像整條街都屬於我的。」他又說。


呂永佳也愛銅鑼灣的店。絕少下廚的他,喜歡隱伏在銅鑼灣的餐廳,像 #加路連山道#希雲街 一帶,就有小食店、拉麵店、越南菜、咖啡店和甜品店,選擇繁多,而且多數是獨立經營的小店,而非大型連鎖店。他鑽入小巷,爬上唐樓,探索那些毫不張揚的店舖,一方面為這些店的低調而憂慮,同時又享受著身為地膽才懂門路的滿足感。


多元的街頭能孕育個性


他說,在學時研究現代文學,讀過許多理論,會記得多元、混雜都是好的,但當時其實不明白。直到搬到銅鑼灣,後來再搬到九龍灣和烏溪沙,他才領會到那些理論的意義。


「九龍灣只有商場,全世界的商場不都同一個模樣?還有甚麼值得發掘和探索?而且,地鐵站就在住處樓下,上下班乘車乒呤嘭唥,不會有太多觀察。」他續說:「多元的街頭卻可以孕育個性,不知不覺間影響人的價值觀。」


他又以現居的烏溪沙為例,當私人屋苑商場中的售樓處清拆後,街坊期待空出來的舖位補上麥當勞或日本城,而非專屬於自己社區的小商店,或特別的餐廳,「當區和區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小,人們不知不覺間就會copy and paste其他區的生活模式。像馬鞍山和將軍澳,兩區十分相似,也同樣容易讓人迷路。」


「銅鑼灣讓人有選擇。只有在銅鑼灣,我才記得街名。」他補充說:「銅鑼灣是香港集中地,要好好保護。」


好的,讓我們一起保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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